见春

有幸在那一天,遇到你,最了不起的你。
请勿转载。攻控。主搞叶修/全职。
偶尔摸其他作品。

【叶攻】七夜谈(第二夜)

 @叶攻小队萌哒哒活动组 

*  叶攻,ooc慎戳。架空背景,逻辑废,随便写写。


————————↓正文↓—————————

第二天很快到来,一行人早早的来到客厅。

肖时钦依然坐在之前的位置上,看上去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其实不只是他,其他人神色都多少有些奇怪,紧张、兴奋,亦或者是期待,各色面孔在光影下得到完美的隐藏。

张新杰坐的端正,看起来状态比昨天略微好了些。视线巡视似的划过其他几人,眼神低垂道:“开始吧。”

“我不止是名医生,也是名……牧师。” 

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仿佛早有预料,未知的地点,未知的同伴,隐瞒一部分信息确实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性格看起来有些跳脱的包子动作倒是有些大,然而看上去像是与张新杰的坦白并无关联——他猛的站起来去拿了个靠枕,长手长脚的将靠枕整个拢在怀里,像个孩子。

那天之前,张新杰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一个黑暗生物同居。

叶秋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新杰条理清晰的处理伤口、整理药箱,蓦地生出一个想法。没必要考虑这个想法是否合理,或者说以他们两个现在的身份而言,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叶秋在想法产生的瞬间身体力行的上前制住张新杰的身体,犬齿顶在白色脆弱的脖颈,泛着淡青色的血管里流淌着带有神圣气息的甜美血液。

“如果我咬下去会怎样?”叶秋孩子气的伸出舌尖在血管上骚动。

“你会死。”

“为什么是死,而不是你变成我的样子,或者是变成什么新的怪物?”

张新杰面色平静,不知是料定叶秋不会动作,还是对这样的情况早有心理准备,手指用力按压叶秋手臂上仍在渗血的伤口:“你可以试试。基于现在你的身体状况,你活着的概率几乎等于太阳永不升起。”

“万一是你死呢?”

气息上移,叶秋锋利的犬齿压在张新杰的耳垂上,压迫与威胁沿着神经向大脑蔓延,逃已无用,张新杰闭上眼。

“为什么不试一试?”叶秋的声音充满诱惑,像是深渊魔女呼唤她们心爱的人类情人,然而谁都知道魔女的人类情人有什么下场。

窗外突如其来的小孩哭声打断了叶秋,怏怏的放弃继续动作,他歪靠在抱枕上打量眼前的男子,很简单的衬衫西裤,皮肤白净,眉目清隽,实在惑人的好皮相——如果自己手臂上没有这深可见骨的伤痕,他可能真的要被这副面皮给迷了眼。想及此,叶秋不由嗤笑:“无趣。”

张新杰虽不清楚叶秋又怎样的心理活动,但他对这两个字的结论却是无比赞同,的确是无趣,无趣的生活,无趣的行为。

若不是无趣,他怎么在即将杀死眼前这个肮脏的劣等生物的瞬间将匕首收回来?甚至还将对方带回来,上药、包扎,倒真的是做了一把医生。黑暗生物与服务于神圣的牧师间虽然不至于剑张拔弩,一见面就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但没事咒骂对方两句,有事就顺手落井下石仍是极符合双方价值观的,今天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资敌。

资敌的事实让张新杰很是别扭了一段时间,反观被资的敌人,每日里倒是潇洒的不知如何是好,今天叨叨着想吃点新鲜的饭食,明早就乐呵呵的去逗逗窗前落着的鸟雀,甚至还举起受伤的左臂对着牧师装模作样的撒娇。

“落了疤你养我。”

张新杰分出一丝注意力:“现在不是我在养你?”

叶秋一听就乐了:“那我想改善下伙食。”

“不行。”

“我申请出去郊游。”

“不行。”

“隔壁镇要举行新年庆典,听说特别热闹!”

“不行。”

“教廷就是这么虐待人的吗?”

“你不是人。”张新杰认真道。

“……”张新杰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叶秋一时间分不清对方是不是在故意嘲讽,秉持着“疑罪从有”的策略,他直接开口恐吓:“你知道我现在能轻易干掉你吗?”

“威胁?”

“不,是陈述事实。”

短暂沉默后,张新杰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庆典可以去,但是不能离开我身边。”

“其实在你身边也没什么用,”叶秋诚实的指出这关键性的一点:“你打不过我。”

“你的伤好了?!”张新杰惊疑,那日叶秋虚弱的不像话,也因此他才能轻易地将这人带回来,现在不过将将半月,叶秋脸还白着呢,怎么可能就恢复健康了?

“呵呵。”叶秋突然凑近扯出对方脖颈间的坠饰,随意把玩两下后将其捏成粉末。

他笑的诱惑,像是故意躺在野兔面前的狼:“你可以试试。”

新年很快到来,离得近的几个城镇都洋溢着随时能和身旁人起舞的兴奋与活跃。这是个不眠夜,街道上盛装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贵族们坐在鹰嘴马牵引的车上,伴着嘶鸣从道路中间走过,锁链人拖着脚步哗啦啦的清扫地面,小孩子仗着娇小和灵活的身躯来回跑动穿梭,情侣伴着散落的烟火热情拥吻,远远的有鹂鸟的叫声传来……张新杰一贯忙碌,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置身于如此鲜活放松的场景中了,眉眼间不自主的带上几分笑意。

婉拒一名故意撞到自己身上的热情直白的少女,张新杰回头催促,却发现背后没有熟悉的身影,只角落里坐着一名正在休息的锁链人,他当即顾不上再欣赏绚烂的天空,慌忙抬手准备占卜。

“找谁呢?”

带着嬉笑的声音从前方响起,张新杰这才将眉头舒展开,质问道:“你去哪里了?”

“人多,挤散了。”叶秋随口解释,态度随意的让人摸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知是否是错觉,张新杰觉得这人脸色好像比刚才苍白一些:“你的脸色……”

角落的锁链人恰好此时起身,哗啦啦的声响盖过张新杰的问题,叶秋似有所觉:“你说话了?”

“没。”

庆典的欢快气氛一直持续到两人回家。

关上门的瞬间,叶秋迫不及待的将张新杰按在墙上,眼睛里还带着烟火的热闹与绚烂,锋利的犬牙顶上张新杰的脖颈。

张新杰不满:“放开。”

谁知叶秋此次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皮肤被锋利犬牙刺破的尖锐痛苦让张新杰瞬间僵直脊背,他仿佛能听到肌肉被切割的声音,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注入自己体内,并且正在顺着血液奔流。

“叶秋!”他清楚的知道“被咬伤”意味着什么,作为一名宣誓效忠教廷的牧师,此时此刻,他比常人更加愤怒、惊慌、不知所措。

“啧,这么生气啊。”叶秋脚下用力向旁边滑去,躲过张新杰手上的银色。

小巧的十字架缠绕在张新杰手上,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他盯着叶秋,语气沉重:“你在做什么!”

“不就是喝你点血。”叶秋不在乎的舔舔唇角沾染的血色,诡异又色气。

张新杰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想死直说。”

“等价交换,我可是把‘交换物’直接放进去了。”叶秋细细打量对方,不放过张新杰脸上任何表情:“要不要猜猜……”

“猜谁先死吗?”张新杰被叶秋的举动气到了,破天荒的打断对方。

叶秋笑笑,欺身上前。

张新杰惊了一下,本能抬手挥动,然而他忘记了尚缠在手上的武器,十字架散发的圣洁银光扫过叶秋扬起的胳膊,灼烧的焦糊味与伤口重新裂开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两人口鼻。

“为什么?”张新杰愣住,他没想到叶秋居然是骗他的,他之前被自己刺伤的手臂根本就没有恢复。

“你们的恢复能力不是很强吗?为什么你……”

叶秋低头发出短促不明的笑声,鲜血蜿蜒着顺着垂下的手臂流下,细弱的银色在血肉间穿梭,伤口每每要在浮现的朦胧血色影响下愈合时,就会瞬间被银色冲散。这样的情况完全超出了张新杰的认知,对方种族的恢复能力怎么可能无法对抗这么一点残留的圣光?

“我这儿有个好东西送你。”叶秋忽略张新杰的疑问,莫名其妙的说这么一句。

“就当是报……”烟花炸开的光芒落在叶秋眼眸里,光影交错间,叶秋笑的不怀好意:“嗯,报复。”

那天之后,张新杰再也没有看到过叶秋。

“之后呢?”张佳乐探究道。

张新杰直直的看着墙上倒转的沙漏,良久才反应过来的微垂眉眼:“没有了。”

“他的伤口没有恢复?”王杰希脸色难看的问。

“不清楚。”

faith是张新杰得到的提示,他的故事却并没有过多涉及这一点,喻文州当即怀疑:“你隐瞒了什么?”

张新杰面无表情的瞥过去:“没有。”

难道是救治叶秋算是背叛信仰?这个解释太过牵强,但方锐乐得看戏,自不会懒得去问。

莫名其妙的,喻文州放弃追问,甚至还轻笑道:“本想知道是什么惊喜,现在看来是相当私人的事情。”

张新杰无视掉对方的玩笑,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肖时钦。

“这个叫叶秋……”肖时钦对昨天喻文州的话耿耿于怀,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一个叫叶修的人。

“他的哥哥叫叶修。”张新杰解释。

烛光闪动,一些人如释重负,一些人眉头紧皱,诡异的沉默在空气中诞生,如最轻盈的蝴蝶,在七个人之间跃动翻飞,直到——

“今天到此为止,我还有事。”肖时钦猛的起身。

余下的六人目送肖时钦离开,短暂的对视后,包子挪的离张新杰更远一点:“我觉得你好熟悉。”

“什么?”张新杰不解。

“嗯……”包子抽抽鼻子:“你的味道好像在那里闻到过。”

“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教廷人员其实还是普通人类吧?”王杰希似笑非笑。

“我想你管不着。”说完,张新杰也起身离开。

当晚,张新杰又一次梦到叶秋走时的事。

叶秋对手臂进行简单的止血后抛给愣怔在原地的张新杰一个没有开口的瓶子,里面盛着几滴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

“选择权在你。”

留下这句话后叶秋就从窗户翻出去消失在夜幕中,而两天后,张新杰才知道原因——那个撞他的少女并不是普通人类,并且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张新杰不得不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

再一次从抉择时刻惊醒,屋子里漆黑一片,张新杰盯着窗帘上红色的滚边自语:“真的是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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