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

有幸在那一天,遇到你,最了不起的你。
请勿转载。攻控。主搞叶修/全职。
偶尔摸其他作品。

【叶攻】七夜谈(第一夜)

 @叶攻小队萌哒哒活动组 

*  叶攻,ooc慎戳。架空背景,逻辑废,随便写写。

————————↓正文↓—————————

肖时钦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空气中飘散着似有若无的异味。豆大的火光跳动,铜制镀金的灯座雕刻着月亮的图案,从缺到盈。借着闪烁的火光,肖时钦能看到床上花纹精美的织物,壁上的羊绒挂毯,颜色暗沉的窗帘,凑近看能发现它有着红色的滚边和抽象的花纹,这些装饰略显陈旧,但能明显看出它们的精湛做工。单从一个外行人的角度来说,房间内的摆件与装饰都精致而讲究,然而因为所有一切都略显陈旧,昏暗的光线有种萧索感,肖时钦莫名在脑中勾绘出一个古老落魄的贵族形象。时代错位的怪异让肖时钦挪过眼,视线落在床头摆着的一张纸上。

那是圣经中的一页,边缘粗糙,能够想象出将他撕下来的人有多随意——随意到真的将圣经当做普通的、可以粗暴对待的任意一本书籍,上面有几个手写字,是红色的,有淡淡的异味。

陌生庄重到让人不安的环境下,意外发现写在圣经上的红色字体,先不论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单目前看来,这已经是无比诡异而且危险的了。

肖时钦皱眉。

走廊铺着红色的地毯,柔软厚实,走在上面完全不会听到脚步声。肖时钦默默的站在门口张望,房间的左手边是个挺大的露台,外边黑漆漆的,大概是晚上,通过隐隐的轮廓,他猜测有一张桌子,加上几把用来休息的椅子,或许还摆着几盆观赏用的绿植。对面房门前的装饰并无特异之处,应该也是一间卧室。右手边是一间面积颇大的房间,正对着楼梯,以大房间为界线,右边的布局与左边基本一致。

正想着,对面传来响动,肖时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一个长相有些特殊的男人走出来。

之所以说长相特殊,是因为肖时钦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眼睛上——那是一双大小不同的眼。当然,这份大小差异不是眼皮下坠或水肿等原因造成的,而是两只分开看都很正常的、彼此间眼型有差异的眼组合在一起,差异并不特别悬殊,但极为引人瞩目。

“你好。”对面的,姑且可以称之为邻居的人率先开口。

“你好。”肖时钦谨慎而客套的笑笑。

对面的邻居自然的四下看看,转而邀请肖时钦:“要不要下楼坐坐?”

“好。”肖时钦本能的觉得自己这位淡定的甚至有些悠闲的邻居有问题,然而他聪明的对这点避而不谈——陌生的环境下,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

楼下的面积比楼上足足大出来一倍,单独隔出来的厨房里摆着长长的餐桌,肖时钦路过餐厅时悄悄地从半开的玻璃门望进去,发现餐桌上整整齐齐的八套餐具。壁炉燃的正旺,间或传出噼啪声,地板上依然铺着红色的地毯。如果光脚踩上去也许会刚好没过脚背,肖时钦想。

沙发松软,很容易就将半个人包裹进去,是放松舒适的好去处,然而肖时钦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无意识的推推眼镜,他开始认真回忆自己清醒前的事。

正常的早起,正常的工作,正常的外出散步,正常的上床休息。普通到无趣的一天,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毫无知觉的、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们好。”一个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

戴着眼镜的、一本正经的男子在礼貌的打招呼后就坐到了最靠近壁炉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是对其他人毫不在意,还是累极了,抑或是其他原因,反正这名男子坐下后再没有任何动作。

之后的半个小时里陆续有人走下来,温文尔雅的男子,气质忧郁的文艺青年,黄发耳钉的年轻小子,以及眼神诚恳但略带不安的男人。

七人围坐在壁炉周围,保持缄默。

良久,肖时钦忍不住开口:“认识一下吧。”

其他人并无反对意见,对门的邻居还微笑的做出“请”的手势。

“肖时钦,勉强算个作家。醒来后就出现在这里,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肖时钦开诚布公,现下情况,坦诚比隐瞒更有用。

“王杰希,魔术师。情况与你差不多,演出结束在后台休息时突然失去意识,醒来就到了这里。”对门邻居,或者说是王杰希,紧接着肖时钦开口

一下楼就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的清秀男子在肖时钦开口时已经醒来,坐直身体,衣装收拾整齐平展,看不到一丝褶皱。他正要开口,却被黄发耳钉的小子抢先,惹得他皱起眉。

“我叫包荣兴,你们可以和我老大一样叫我包子。”自称包子的小年轻说完就恢复之前的做派,手上摆弄着颈间的饰物,眼睛在室内转来转去,满目新奇。

老大?结合包子的打扮和跳脱的动作,肖时钦猜测这个包子也许是什么帮派人员。

“张新杰。”

短暂的沉默后,自称张新杰的清秀男子又补充道:“医生。”

温文尔雅的男子叫喻文州;气质忧郁的文艺青年叫张佳乐,演员;眼神诚恳的男子叫方锐,前两天刚离职,无业。

互相认识后,七人虽仍保持着戒备,但气氛好歹比之前稍微活跃一点。喻文州还礼貌的向王杰希询问起一些魔术的技巧。

“都是些小道具,加上心理误导、暗示。”王杰希对自己的职业不愿多谈,想来也是,魔术师吃的就是这碗饭,全都摊开了说明白了,他大概也就饿死了。

喻文州笑笑表示理解。

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肖时钦习惯性的打量周围,很快,固定在壁炉上方的沙漏引起了他的注意。

红色的沙子缓缓沥下,下方的锥体已满了大半,他毫无来由的想到床头那张带有红色手写字的圣经,不适的感觉让他皱起眉。也许这份情绪表现的太过明显,肖时钦清楚感觉到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是张新杰与王杰希。

“红色的沙漏,挺少见的。”王杰希开口。

“这里也许没有钟表。”张新杰神色认真,见其他人望过来便解释道:“我醒来的时候将房间检查了一边,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显示时间的东西。刚才自我介绍时,你们也并没有提到醒来的时间,所以我猜测,所有的卧室大概都没有能够显示时间的东西。至于客厅,虽然没有仔细翻找,但这个血色沙漏既然摆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应该就是提示。”

王杰希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特意瞥了张新杰一眼,转而又将视线放在沙漏上,仿佛砂砾的滑落是件多么有趣的事。

方锐像是被张新杰话中的某些东西牵动了情绪,脸上浮起疑惑。

“这是唯一一件能提供时间变化的参照物。”喻文州突然开口。

“靠太阳呢?”张佳乐本不愿和这些人说话,但……几经犹豫,他还是决定平常心对待眼前这些人。

“现在是晚上!”包子听了张佳乐的话,左手砸到右手手心,一脸笃定。

“……”张新杰沉默不语。

方锐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眼中光芒闪动:“你见过没有丝毫光线的夜晚吗?”

张佳乐一滞,的确,他醒来后就将自己所在的房间细细查看了一遍,包括那扇隐在陈旧窗帘后的窗子,窗外的景色如同凝固的油彩,僵硬诡异。张佳乐催眠式的想要忽略这点异样,却没想到被方锐如此明晃晃的指出。

“难道是人为制造的场景?”

“哼,不是人为,难道还是大家梦游到这里的?”

众人各执一词,陷入争执。

一直比较主动的王杰希像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除去最开始瞥向张新杰的一眼,从头到尾没有发表任何建议或任何举动,肖时钦直觉认同喻文州的话,毕竟他们这些人出现在这里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再添上些诡异事件也没什么让人惊异的。

“只是猜测。”喻文州垂眸。

客厅重新陷入寂静,仿佛能听到红色砂砾滑落的声音。七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包子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动来动去,眼神在其他几人间来回跃动,最终轻声嘟哝着什么,放弃似的低下头开始研究踩着的红色地毯。

肖时钦实在不习惯这种氛围,有些坐立难安,努力的想找个话头缓解下尴尬,却无意中有了新发现。

同样是一页被随意撕下的圣经,上面同样用红色墨水——至少肖时钦是这样认为的——写着短短的两句话。

【请找到这栋房子里不存在的第八人。】

【不要试图逃离这里。】

包子看到这张纸愣了一下,有些困惑:“不存在的第八人?那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也许是恶作剧。”张佳乐开口,嘴角扯出嗤笑的弧度。

“恶作剧?”肖时钦喃喃,他下意识的否定这样的说法。

喻文州面带遗憾:“门已经被焊死了,至于窗户……如果有人想试试破窗,我很乐意做个观众。”

突然的,窗外开始落雪,白色的刀刃将黑幕从上到下划开,玻璃窗上结了一层冰凌,精致蜿蜒的冰花扭曲了外部一望无际的僵硬夜幕,王杰希收回落在纸上的视线,后靠在沙发上舒展身体:“有必要吗?”

“莫名其妙,这不存在的第八人到底什么身份?”方锐问。

“不存在……也许指没有实体的?”王杰希若有所思。

“那要怎么确定第八人!”

“肯定有提示。”

“废话。”

“我倒是觉得这个第八人是我们认识,最起码是有过接触的,否则原本毫无关系的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万一是运气差,随机挑选呢?”

“不会。”

“理由呢?”

“……你就当我是直觉吧。”喻文州犹豫着开口,显然是不想说实话。

“切。”

“要不我们把各自的关系网写下来?”有人异想天开。

“不可能。先不说其他人,医生这个职业接触到的人就没办法全部写下来。”

“也许是报复,有的人天生拉仇恨。”

“报复。你在说谁?”张新杰突然开口,镜片后的双眼泛着冷意,眼神直直的钉在做出猜测的方锐身上。

“这么介意做什么,”方锐无辜一笑,仿若那句话并不是出自他口:“在座的各位都可能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第八人有关。”

“如果是报复,对方是怎么在我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我们转移到这里的?”肖时钦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方式耿耿于怀。

“既来之则安之。找到提示才是当务之急。”喻文州依然笑的温和。

“第八人是老大!”包子突然做恍然大悟状。

众人皆惊。

“包……包子,”王杰希调整称呼:“你怎么知道的?”

“所有人都说我老大没丢,可我就是找不到他,你看,老大不就是找不到的第八人嘛。”包子的话有点颠三倒四,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不存在,不是看不到。”王杰希哭笑不得,这包子的理解能力好像有点问题。

“哦。”包子懵懂的应一声。

 “嗯……”

“肖时钦你想说什么?”张佳乐问。

“这是创世七日,”肖时钦翻看着手上那页圣经,几经犹豫还是说出猜测:“我们刚好是七个人,所以这场……先当做游戏吧,这场游戏的时限难道就是七天?而且……说实话,我的房间里也有一张圣经书页,现在想来应该是幕后人给予的提示。”

其他人若有所思,还未等有人开口,就见王杰希、张新杰、方锐、包子齐刷刷的看向壁炉,肖时钦被他们的动作惊到,迟疑的转头,看到惊人的一幕:壁炉的火焰变得虚幻,紧接着消散如烟,烟雾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型,在蜡烛昏暗的光线下影影绰绰,仿若幽灵,紧跟着一个闪烁迅速散开。

【恭喜各位。规则如下:时限七日,沙漏每日凌晨倒转,第八次倒转时仍未找到目标,死。】

“真厉害!”包子惊叹。

“有这样的魔术吗?”张佳乐迟疑。

诡异的沉默飘荡在几人上空,最终还是张新杰开口:“大家有什么想法?”

王杰希垂眸:“规则看起来很简单。”

“越简单越麻烦,”喻文州看一眼自顾自沥下的砂砾,做出推断:“现在大概是晚上七八点左右。”

“先交换一下各自的提示吧,我的是adore。” 王杰希相信自己有能力离开这里,但在无法证实这只是一个无聊恶作剧的情况下,走一步看一步无疑是最妥帖的办法。

“我我我!” 包子迷之积极,兴奋向众人展览写着“trust”红色字体的纸,表情骄傲:“信任!我老大教过我!”

“……”张佳乐的神色有些纠结,像是不愿说出自己得到的提示,意料之中的得到其他人奇怪的眼神。

“curious。”喻文州展示自己的。

“intimate。”方锐略带怀念的感慨,像是想起来什么人。

“faith。”张新杰报出自己的提示:“既然幕后人给出的提示都有针对性且有意义,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从中寻找与提示有关的人和事,然后从中分析出第八人的身份,或者位置。”

“啧,故事会。” 

“现在开始?”

“对对,早点找到老大!”

 “谁先来,顺时针怎么样?”

张佳乐摇摇头,他对“接受另一段人生”这件事无疑有着丰富的经验,出于对眼下状况的考虑,他建议:“分成七天比较好,这样利于更加细致的分析,也方便我们探查和验证结论。”

“那就抓阄吧。”

肖时钦抽中了一,接下来几天的讲述顺序依次是张新杰,王杰希,方锐,包子,张佳乐,喻文州。

壁炉的火烧的很旺,窗外的雪规律的下滑,看着其他人催促的眼神,肖时钦开始自己的回忆。他得到的提示是Deja-vu,源于法文,未曾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即“似曾相识”。

略显老旧的外墙,屋檐下的燕子窝,朱红的门有些微褪色,像个穿着整洁的年迈老人,每一处都写满故事。肖时钦立在门前,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找人?”一个男子溜达过来。

“不,随便看看。”

“哦,那你让开点。”

“啊?”等理解对方的意思,肖时钦不好意思的后退,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

“进来坐坐?”男子邀请。

很平常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果树,葡萄架下面伏着只绵软的白猫,感觉到有人进来警惕的抬起头,琉璃样的鸳鸯眼清澈透亮,像汪着水,眼里是温和与好奇。房屋的主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檐下剥荔枝,青红色的果皮,白色透亮的果肉,纤长白皙的手,煞是好看。

肖时钦不知怎么摆弄自己:“是不是打扰了?我还是……”

“没事,随便坐。”男子随性的指指院子角落。

看看那两个画着粉色小猪图案的脚凳,肖时钦觉得席地而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叫肖时钦。”肖时钦干坐着不太自在。

“叶修。”

火光闪动,围坐在壁炉周围的几人隐在光影下,静静的听着肖时钦的故事。直到他说出故事另一个主角的名字,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杰希面色古怪:“叶修……”

肖时钦恍然问道:“你认识他?”

王杰希摇摇头:“只是认识叶修。”。

“啊?”肖时钦诧异,难道是重名?

因为座位原因,肖时钦不能完整的看清楚其他人的面部表情,但还是隐隐感到空气里弥漫着的一丝奇怪。

“你和他……叶修之前从未没见过?”喻文州问。

“对。”

“之前见过能叫Deja-vu。”方锐插嘴。

肖时钦尴尬的调整下坐姿,继续讲述。

叶修姿态放松的坐在台阶上,仿佛屁股低下不是石头台阶,而是一望无尽的草原或者是真丝铺垫的椅子。从肖时钦的角度望去,只觉得他面容俊秀,眉眼间有说不出的气质,像是冬日初雪后利索的抖落雪花的青松,凉薄的阳光落在松针上都平白暖上三分,又像夏日清晨飘忽吹过的凉风,直教人想贪婪的抓住风,以便能多留一时半刻,肖时钦内心感慨,单看叶修的姿容,真是完美诠释了“修”这个字眼。

主人不愿多言,客人也不好再另起话题,肖时钦干脆认真的研究起院子里的植物。墙角的石榴树像是刚种下没多久的,一人来高,叶子有些稀疏;杏树倒是茂盛,郁郁葱葱的,枝条都被坠弯,地上落着软烂的果子,麻雀蹦跳的捡拾;葡萄树的叶子浓绿,肖时钦不清楚是因为没到结果的季节还是被叶子遮住了,他并没看到青涩的珍珠大小的葡萄果串,葡萄树下伏着的白猫慵懒的伸出爪子。

陈旧的四方院子,流逝的时间在青色的砖石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肖时钦默默的陷入自己的思维,他仿佛能闻到灰尘里裹挟的风,花香里混杂的雨水潮意,那是年代的味道。轻松的,自在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肖时钦突然有些明白生活在这里的乐趣——不单单是房子的物质价值,更有精神上的舒适愉悦。

“喜欢吗?”

“欸?”肖时钦一时反应不过来。

“喜欢。”

“那就好。”叶修想想又说道:“毛尖?”

“啊,谢谢。”

捧着茶碗,两个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叶修突然蹭过来。

肖时钦在那一瞬本能的把自己调整出一个合适的姿势,然后他愣在原地,自己在做什么?还未等他想明白,叶修整个人就倾过来,肖时钦素来聪明谨慎,这时却慌张起来:“叶修,你怎么……”

“你这是从哪儿过来的?一股子蒜味。”叶修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或者别扭的情绪,仿佛对于两人来说,这样的举动是无比自然与正常的,甚至还在肖时钦脖颈处嗅嗅。

肖时钦下意识放缓呼吸,草木香和叶修身上淡淡的烟味在胸膛中开始打转。他最近一次吃蒜可是三天前,天天洗澡,怎么还会有味道?这么想着,疑惑自然浮现在脸上。

叶修颇嫌弃的单手把肖时钦推开,语气熟稔:“下次过来前不要吃蒜。”

“烟味也呛。”肖时钦顶回去。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一下午就这么消磨过去。每每回想起此,肖时钦总是会感慨缘分到底有多奇妙。从两人相遇到现在不过半日,却已经如同相处了半辈子似的,可以损友式的互相嫌弃,甚至在一起呆一下午,聊得全是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仍觉得有趣。

因为走的匆忙,肖时钦没来得及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后来再循着路找过去的时候,却被邻居告知,叶修搬家了。

“呵。”

王杰希像是想起什么,嘲讽的笑了一声。

肖时钦回神,他现在对王杰希想到的东西不感兴趣是怎么回事,理所当然的选择忽视,继续道:“一见如故吧。我写过不少故事,但从来不相信一见如故这种东西的,后来才发现这个词也是有事实根据的。哈哈,如果不是坚定辩证唯物主义,我恐怕都要相信真的有前世了。”

“一面之缘的至交。”肖时钦在心里默默的给叶修下定义。

红色沙子全部倾下,沙漏开始缓缓倒转,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王杰希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像是回忆着什么似的:“你确定只见过他一次?”

“嗯。”肖时钦摇头:“怎么可能会记错。”

 “叶修也许和第八人有关。”

其他人——其实也只有肖时钦——被喻文州的话惊到了,不自觉的用眼神询问。

“我和王杰希一样,也认识一个叶修。”喻文州扯出一个温和的笑。

在座的人或点头或撇嘴,用自己的方式表示具有相似的情况,包子更是一脸迷之骄傲。

肖时钦定定心神,猜测道:“难道第八人就是叶修?”

“不一定,不是说不存在吗?这叶修活生生的,只能说‘叶修’和第八人有关。”

“也许只是说在这间屋子里不存在。”有人质疑:“既然七个人都认识他,那么叶修肯定有问题。”

“认识归认识,又不是每个人的提示都和叶修有关。”

“在屋子里不存在,那还找个屁。”

“巧不巧另说,你们还看出其他有用的消息了吗?”

“提示词都是英文,说明这样的语言对幕后人来说是比较熟悉的,对方也许有在国外生活的经历,不然用诗词多好。”张佳乐一脸嫌弃,他对英文向来敬谢不敏。

“肖时钦的故事没有第三人。”张新杰接过话茬:“规则要找到第八人,重点是地点、方式、人物,提示词是“Deja-vu”,我们目前所在的房子没有类似的场景,所以有很大可能说的是人,因此应当将叶修暂定为怀疑对象。”

“有其他意见吗?”

“……”

“没有的话就这样吧,之后再有什么发现,明天晚上统一说。”张新杰等待一会后起身离开。

肖时钦觉得张新杰有些古怪,但考虑到对方自出现就一副怏怏的困倦样子,哪怕后来有所调整,状态也还算不上好,对他率先离开也就没什么奇怪了。婉拒邻居王杰希的邀请,肖时钦独自一人回到房间等待第二天的来临。躺在床上,他不由又想起和叶修的相处。

良久,一声叹息,百种心绪抛开,肖时钦开始考虑自己现下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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